我努力地滂沱著世上的瑣事,悄悄地捏去眼角不經意的淚滴,偷偷地把它們摔在曾經的那個暗角。陽臺上的百合盛開著,卻又無可奈何地凋零。葉漸漸黃卻,落下曾經的曾經,而我而她,已然成了別人回憶中的回憶。我不再去想,只覺得想多了,會很撐,會撐不下去。那年,我記得新華日報沒有公報她離開我的消息,而我,卻突然地接到了她分手的字據。我咧著嘴,轉著手中質地的圓珠筆,桌上的白紙在某個瞬間,摔下好幾滴莫名其妙的液體nu skin 如新。我揉揉那張紙,拋出,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很坦然的紮進垃圾桶裏。
我的愛,從此被七零八亂地定格。我把它一直保存在日記的某一頁,晚上把它放在我的枕頭邊,假裝她沒有離開,假裝地很傻,很神經。後來,那本日記成了我枕邊地擱淺。我一直認為,愛她得讓她幸福。既然選擇離開,說明她已經找到未來的方向,我又何忍苦苦留卻。興許,她早已忘卻我的哭泣,忘記了那次在教室窗戶旁的不知所以。我好認真,哭得好認真。然而,花終究凋謝,傻傻的是我卻仍一直站在原地等著它再次生根,他們說我癡情弱智。我總是沉默地背過臉。也罷,既然選擇遠方,就要風雨兼程。
夜深了,隔壁那兩夫妻的吵架聲顯得格外刺耳。哦,這夜,真的,真的深了。
對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那輛可愛的卡搭車。我不知道那輛車是否已經被歲月侵蝕。可那車的鑰匙,到現在一直掛在我的房間,我把它和我現在的車鑰匙依偎在一起,風一吹,它們就會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響。好像在互相嘀咕著什麼,又好像在說我什麼。偶爾,天空會飄起細細的雨。我就把手伸出窗外,讓它們盡情地淋濕我的手,浸濕我的心。我翻開日記,歪著筆,猶豫著,不知道今天又該寫些什麼,要寫些什麼。一片夾在日記某頁的楓葉,不小心的滑落。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吹走落塵,上面寫著,誰誰,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