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60年代中期至20世紀80、90年代是諾爾斯學術研究的後期。其學術聲譽在這一時期形成,此期的諾爾斯潛心研究成人教育學的理論構建。
(一)成人教育學理論的前期探索
1967年,諾爾斯接觸到了“andragogy”這個單詞,中文翻譯為成人教育學,諾爾斯對此欣喜不已。在他看來,他“找到了一個術語,這個術語使得我們能夠討論一個正在逐漸形成的,與兒童學習的教育學模式(pedagogy)相並行的,關於成人學習者的知識體系”[5]。隨即,諾爾斯於1968年發表了題為《成人教育學非兒童教育學》(Androgogy,Notpedagogy)的文章。值得一提的是,諾爾斯當時沒有找到單詞“andragogy”的正確拼寫形式,所以在第一次發表文章時,將單詞誤拼寫成“androgogy”,直到他自己後來查閱MerriamWebster字典後才更正這一錯誤。文章肯定了成人教育學的存在,提出兒童教育學不適合於成人教學,成人教學應當有自己的教學模式,那就是“andrag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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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斯第一次將自己的成人教育學理論完整呈現是在1970年發表的著作《現代成人教育實踐: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的對照》(TheModernpracticeofAdultEducation:AndragogyVersuspedagogy)。該書對成人教育學作了全方位的俯瞰與詮釋,將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作了全面的比較。如前所述,因為兒童教育學是教育兒童的藝術和科學,因此,諾爾斯對照兒童教育學的概念,將成人教育學定義為幫助成人學習的藝術和科學。
此期的諾爾斯不再沿用《非正規成人教育》中的“成熟概念”,而是提出“人類自我淘汰”(HmanOsolescence)。諾爾斯認為,人類文明的最大危險“不是核戰爭、環境汙染、人口爆炸、自然資源枯竭,不是任何其它當代危機,而是以上危機的根源———人類日益加速著的退步。現在唯一的希望似乎就是制定一個應急計劃,給這一代成人以各種能力,以便他們在永遠變動的環境中充分發揮作用”[6]。
由此看來,教育成人是當務之急,鼓勵成人繼續學習的目的就是防止人類退化,避免社會退步。由此,教育成人的理論指導———成人教育學的構建便是一個“驚人的挑戰”。然而長久以來,人類似乎將所有的目光都給了兒童教育學,就連那些大談兒童教育學的專家學者們,都似乎遺忘了包括他們自身在內的、作為一個成人應該如何接受教育、如何學習的問題。諾爾斯對這一事實作了深刻的剖析,指出“直到20世紀中期,我們對成人學習者的特點實際上還是一無所知。當時,我們對成人學習只有一種理論模式,即兒童教育學的模式,這種模式來自我們對兒童的教學經驗。因此,大部分成人一直被當作兒童來教授”[7]。諾爾斯進一步指出:“人們總是認為,兒童教育中所采用的原則和方法在幫助成人學習時也會有同樣的效果。(於是乎,)把兒童的教師招來教成人。……然而,隨著實踐經驗的累積,隨著成人教育研究和相關社會科學研究的知識累積,人們日益明顯地感到,成人不僅僅是長大了的兒童,作為學習者,他們具有某些特點,需要有與兒童教育不同的原則和方法。”[8]
於是諾爾斯從兒童教育學關於學習者特性的假設不適合於成人學習者這一問題出發,提出了成人教育學理論,並對成人教育學獨立於兒童教育學的可能性進行了論證。諾爾斯認為成人教育學存在四個基本的理論假設,而且這四個理論假設是與兒童教育學“大不相同”的理論假設。它們是:“當個體成熟時,第一,他們的自我概念從依賴型人格轉變為獨立的人;第二,他們積累了大量的經驗,這些經驗日益成為他們豐富的學習資源;第三,他們的學習計劃日益結合他們的社會職責;第四,他們的時間觀念出現了變化,從推遲運用知識的觀念變為以操作為中心。”[9]
諾爾斯最初的觀點是將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相剝離,認為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是“一分為二且相互對立的”(dichotomousandantithetical)。成人教育學是好的,兒童教育學是不好的,或者至少可以說,兒童教育學是指向兒童的,成人教育學是指向成人的。此時的諾爾斯在著作的副標題使用的是“對照”(Versus)這一字眼。這一傾向也可以從他書中第三章的標題反映出來,第三章的標題是“成人教育學:一個新興的成人學習技術———向兒童教育學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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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成人教育學理論假設的修正
諾爾斯的成人教育學理論一經推出,就在學術界引起廣泛關注,尤其是諾爾斯將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一分為二的觀點更是掀起了學術界的軒然大波。人們紛紛批判與質疑諾氏理論的合理性與合法性。然而,任何的批判與懷疑都沒有來自實踐檢驗所得出的結果更有說服力。在隨後的十年時間裏,諾爾斯不斷收到來自中小學教師的來信,他們反映在某些情況下,運用成人教育學模式對兒童教學有時效果更好。同時,諾爾斯也從成人教育教師處了解到,在某些教學情況下,運用兒童教育學模式有時也是必須的。
於是,諾爾斯重新思考自己的學說。在該書1980年再版時,諾爾斯對自己的觀點作了修正。他將原書的副標題從“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的對照”改為“從兒童教育學到成人教育學”(FrompedagogytoAndragogy)。他在書中提出,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不是相互矛盾的,不存在孰優孰劣的問題,到底是使用成人教育學模式還是兒童教育學模式,取決於當時的教學情境,而不是學習者的年齡。諾爾斯傾向於認為,成人教育學只是另一種有關學習者的模式,可以與兒童教育學的理論模式同時應用。這兩種模式都可以用來檢驗某些理論是否適應於特定的教學情境。[10]然而,盡管諾爾斯承認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兩者之間的非對立性,但基於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的差異性,探尋一種適合於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理論仍然是諾爾斯為之努力研究的課題。
(三)成人教育學理論的完善
《成人學習者》(TheAdultLearner)是諾爾斯關於成人教育學理論的另一本著作。該書對成人教育學理論作了進一步的闡述,重點在於探討成人教育學的學科理論基礎,力圖將成人教育學的理論研究建立在哲學、社會學,尤其是心理學等學科領域的先進研究成果之上。諾爾斯認為,以往的學習心理學大多以動物學習和兒童學習為實驗對象,不適合於成人學習者的心理特征。要科學說明成人學習的問題,不能照搬兒童教育心理學的理論,而應當開拓對成人心理特點及心理發展的專門研究。為此,諾爾斯在先前總結出來的關於成人學習的四個基本假設的前提下,進一步研究了每一假設所具體包含的成人學習者的心理特征,以及這些心理特征給成人學習及成人教學帶來的啟示。
繼研究成人教育學的學科理論基礎之後,諾爾斯又從教學理論的實踐應用方面對成人教育學作了更深入的研究。通過思考及大量閱讀,諾爾斯在原來四個基本理論假設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假設,形成了五個理論假設。這一假設是諾爾斯在1984年發表的又一力作《行動中的成人教育學》(AndraogogyinAction)中提出來的。關於成人學習動機,諾爾斯認為,盡管成人對外部動機也能作出反應,如尋求更好的工作、獲得職位提升或薪金提高等,但促使成人學習更為有力的動機是來自內部的心理需要,如自尊、自信、自我認識、自我實現或追求更好的生活質量等。成人的學習動機更多的是來自內部心理的主動需要,而非外界環境的壓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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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諾爾斯發表了自傳體著作《一位成人教育工作者的養成》(TheMakingofanAdultEducator),該書是諾爾斯對於成人教育學理論觀點的概括總結。書中諾爾斯對他之前形成的五個理論假設又補充了一個假設:學習需要。關於學習需要,諾爾斯認為,成人的學習不應是盲目性的,成人在他開始學習之前需要知道他為什麼要學習某個內容。至此,諾氏著名的成人教育學六個基本假設全部形成,它們分別是:學習需要(theneedtoknow)、學習者的自我概念(thelearners’self-concept)、學習者經驗的作用(theroleofthelearners’experiences)、學習的准備性(readinesstolearn)、學習的傾向性(orientationtolearning)、學習動機(motivation)。
諾爾斯通過論述成人教育學的理論假設及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之間的差異性來證明成人教育學是合理、合法的,成人教育學應該成為一個專門的、獨立的學術領域,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是共存的。在諾爾斯看來,這些理論假設與差異性因素正是成人教育學得以建立的前提和基礎。諾爾斯提出的成人教育學理論假設是成人教育學與兒童教育學差異性的高度概括。諾爾斯的整個成人教育學理論建立在這六個理論假設的基礎之上,由六個假設指導一切成人教育活動。正是這些有別於兒童學習者的不同特征。
轉自第一論文網--https://www.lw885.com/show-34-9136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