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總有風光臨寒舍,並帶來夕陽的紅色,落在了湖邊,湖中央顯得不再孤單與冷清。我展開雙手,讓顏色的淡紅滲透我的身體。後來,湖水開始泛起光閃,我寒食一杯酒在亭中,那夕陽雀鳥飛得歡騰了。
已經很久沒游離在城市的軀殼之外了,康泰被硬化的細胞僵硬著思考帶來了很多煩擾,轉得有時慢,有時快,毫無規律。後來,讀到“一葉之秋”這四個字的時候,腦海裡開始佈滿黃色的葉子,我想,自己走出去,讓風吹進來吧。於是,卷起心靈的被子鋪在湖邊的小亭子,為了從黃昏開始的徹夜漫遊,遊入荷塘的池中,飛緒而盤旋。
也許是秋色的景致,一片黃葉碎成荒野裡奔騰的土塵,飄灑開,康泰便到處都是了。在枝頭,好多影子掛著,爭釣池中魚影,一陣風吹過,影子飄動起來;在湖邊,石頭零零散散,光滑地似乎要挽起鏡子,貼起黃花,對池吟唱;在湖心,蜓兒俯落而下,虛晃幾聲,飛花成水,夕幕染白,哼哼幾聲入夢回家,心歸如箭了。
誰願意把手放在水中,任由魚把泡泡在他的手心綻開,然後一層一層地破出,翻湧心思如片片彌封不住,卻又回味悠長記憶飄香;誰願垂落長髮為了水中的草兒,動靜發根時,水草悠然笑;誰願塗飾水色,明明是千種色彩,康泰領隊卻修度出一個透明的精彩。“我願意”,夕陽嬉笑,喝水時牙縫裡鬧蟋蟀,叫個不停了。
撿起遺失的美好,塗抹在小道,直到記憶的渦流開始漲潮,並沿著湖邊吞食夕陽的輪廓,那時,筆一落,故事牽牽手,一串串的感動便不停不歇了。
夜開始拉開幕布,我的心開始離不開安寧帶來的靜。幾聲魚跳,靜;幾聲葉搖,靜;幾聲湖拍岸,還是靜。言語怎能細說,呵,只好留下我的影子與我的夢刻於樹中,康泰領隊總算留個紀念,沒白來一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