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我らのモスクワ大学：中国人ソ連留学生の物語 （上）3/4

唐人街 ２ 我們的莫大：中國留蘇學生的故事 （上）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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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次體驗當年的留學生活，陳先、陳滋康夫婦帶我們回到校園。他們當年是地質系，有用礦產和地球物理專業的學生。
記者：二樓原來是做甚麽的？
陳滋康：這個裡面就是大禮堂。
陳先：這上面已經有一些了，我要看看我們的學者到底在哪一排。
陳滋康：這是全世界的古代科學家，有兩個中國人。
陳先：是不是這個？ 你們眼睛好一點，看看是不是這個？ 一個祖衝之、一個李時珍，兩個學者在這上面。
陳滋康：整個這一片就是宿舍樓了。宿舍樓它也是用電梯上去的。這個門進去裡頭是兩個房間。
記者：兩個人住一套？
陳滋康：這套裡頭兩個人住。然後一個衛生間、一個洗澡間，洗臉間，這個是在兩邊，就是兩個人共用一套衛生設備。這個當時在整個蘇聯包括到現在為止大學生的這種宿舍條件，那是唯一的，哪裡也沒有的。可以說當時 53 年，這種條件在世界上其他國家也沒有。
記者：當時是不是和蘇聯同學住一套房？
陳滋康：我們一般就是像一個門洞裡，旁邊是蘇聯同學，另外一邊是中國同學都是這樣搭配著住。避免兩個中國人住在一個房子裡，這樣便於學俄語，或者是便於得到蘇聯朋友的幫忙。
對不起，可以嗎？ 你是中國人嗎？ 這裡正好有一個中國的留學生。可以看看裡頭。沒關係，學生宿舍都是這個樣子。這個書櫃也是從我們上學開始到現在還是這個書櫃。這就是一個學生住的一間臥室。
記者：現在顯得很陳舊了。
陳滋康：現在當然顯得很破舊了。我們當時來的時候都是全新的，所有的家具全部是全新的。
陳先：以前我們在這自助餐。
陳滋康：現在可能是在修理，裡頭在修理。這是大食堂。
記者：你們吃俄餐習慣嗎？
陳先：習慣可以。後來都習慣了。基本上都可以，年輕的時候反正適應力都比較強。
陳滋康：我記得當時強調我們應該向蘇聯學習，反正這裡怎麼生活你就跟著學怎麼生活。不要特殊化，不要專門想著非得按中國的習慣來過日子，所以我們很快都學會了按俄羅斯的方式來生活。

紀錄片
在學校裡可以遇到來自各地的學生。地質系是為國家培養尋找資源的人才。這是地質系教授 亞歷山大 古茲尼所夫。親愛的同志們，你們選擇了很不尋常的專業地質研究是非常美妙的。今天我想跟你們說說，地質學家如何為國家打開地球的寶藏。

鄒厚工：第一次我記得上大課，是上地質學這個大課，是一個胖老太太教授給我們上課。人非常和顏色，不僅給我們打了招呼，而且還歡迎新來的中國、阿爾巴尼亞和朝鮮同學一起來參加學習。當時有一些啊爾巴尼亞人也參加了。所以對我們態度都滿好。但是她講起課來的時候，我們主要只能記錄她寫在板上的。她不寫在板上的，就這麼念的字我們就記不下來。

陳先：所以我們壓力很大，一看這聽都聽不懂，記得要命，有的同學就把書都撕了，記得不得了。因為當時跟我們說的是培養我們一個大學生要 25 農民一年的勞動，才能培養我們一個大學生，這一年的花費。所以我們負擔特別重。整天就是 K 書，希望能夠掌握的好一點。這個期間也就是第一個學期比較困難。但當時的俄羅斯同學非常好。我們那是一個單元，單元裡面有兩個房間一個大門，有公共的廁所和梳洗間，隔壁的同學一般都是選派了共青團裡比較好的學生來輔導我們幫助我們。就是學習上有困難，回來以後幫助我們抄筆記甚麽的。所以這樣我們才慢慢好一點。

當時中國學生的專業基本上是國家安排指定的。因為 50 年代的中國急需大量的地質勘探人才，所以 53 年的那批留蘇學生中有很多是學地質專業的。

記者：地質系應該很浪漫的一個專業吧。

陳先：是啊，特別是和俄羅斯人在野外是非常開心的。他們性格也豪放。我就記得很清楚那年我們還是二年級，到海邊上去。那時我們中國人是很保守的。就我一個中國女同學穿起長袖，穿著長褲，又不會游泳，坐在河邊，就在海邊上坐著。他們女同志就穿著得簡單的三點式，男同志穿著短褲，都去游泳，就是我一個人顯得很特殊，穿著那樣的衣服。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很保守。

在地質系的十個中國同學中，鄒厚工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天性活潑，給蘇聯同學留下很深的印象。

鄒厚工：因為我的俄語比較好。所以我自然很快地就融入到他們當中了。所以俄國同學都把我當自己人。他們有一句話叫做xxxx意思就是最俄國式的中國人。
記者：說你？
鄒厚工：對。說我是最俄國式的中國人。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對他們的一切都接受得比較迅速，比較快，也融得很快。

正是由於外向開朗的性格在莫大留學期間鄒厚工還結識了他的第一個妻子蘇聯姑娘柳芭。

鄒厚工：我和柳芭兩個人是在紀念十月革命節，還是這類的（節日）發的票。由學生會發的票。發的票，我和她的位置靠得很近，她坐在我前面一點，我坐在她後面一點。我就感覺到這個姑娘挺漂亮，感到漂亮一點的姑娘我就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