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失速青春（上）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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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　２ 失速青春：奧克蘭中國留學生的生存現狀調查（上）　2/4

記者：然後中間出現的那些過程是怎麼回事？

留學生：
中間出現的那些過程其實不外乎，能很簡單反映出留學生在這邊的生活，大手大腳把錢金花光了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找朋友借，當時我就借給他了。我就借給他完了之後，房租這些我把（信用）卡給他之後，就說你買吃的用的無所謂。你都可以用到時只要把錢還給我就行了。所以（借錢）只是口頭上的協議。因為他說肯定會還，我就很相信他了。

記者：最後到什麼時候你才意識到你交了一個不好的朋友？

留學生：
中間的過程中我已經意識到，但是我簽證沒有解決，我希望他把錢還給我。我可以把錢拿去解決掉。所以那時候我跟他還一直保持著關係還想就是救他一下吧。不希望他這麼墮落下去我無所謂。我可以回國換個地方上學。但是我不希望你這麼做墮落下去。其實在案子發生的過程中，我覺得我沒必要去恨他。我覺得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我應該試去原諒他。只还過當時想起來他們我那個場面，他對我威脅、恐嚇、綁架那場面，我的心裡就很氣。所以，通過這個節目，我也希望能告誡一下留學生。不要太相信在你身邊的朋友。我想信之前發生的幾個綁架案，大家都有看報紙，也都是身邊的朋友最後綁架的。

△△△△是奧克蘭刑事律師中唯一的中國人。他經手過很多及留學生的綁架案。他認為其中很多都具有共同的特徵。

△△△△：
就我個人的感覺，很多案子其實是比較類似於收取保護費這種概念。就是說可能中國學生跟中國學生要錢，這種案件，因為法律上面的關係來講，如果說他們有限制到對方的人身自由，可能會演變成綁架。那麼要保護費很明顯是一種勒索行為。

聽說很多學生中的綁架案都和社會社團有關。基於可以理解的原因，沒有學生願意面對鏡頭和我們談這個問題。經過一番努力，我們認識了〇〇〇。〇〇〇曾經和社會有過牽連。儘管他周圍的朋友極力反對，他還是答應接受我們的採訪，希望剛來的孩子能夠從中吸取一些教訓。

〇〇〇：
出來玩嘛，我們自己，大家我跟朋友出來玩，跟那些所謂社會性質的那種社團會有衝突。好比說，他要我加入他們，然後我又不想去加入他們，他就會用一些手段去對付你。

記者：我聽一些中國小孩說，其實這邊的社團挺嚴重的。

〇〇〇：
對，是挺嚴重，蠻嚴重的。但是它性質比起其他的西方國家來講還是比較輕的。因為它是剛開始而已。如果你可以把它控制得住的話也是可以的。

記者：其實好像聽說很多小孩是因為比如說怕別人欺負你。

〇〇〇：
對，很多學生都是這樣。因為是他們覺得是，我是過來這邊讀書，有社團在這邊騷擾，他們又不敢去跟他們講甚麽東西呀。因為他們人很多啊。他不敢去還嘴或者是去講甚麽東西的話。如果人家要你拿去出來，那你就必須拿去出來。反正奧克蘭就這麼小一點，隨時隨地你都會遇得到。萬一遇到的話，奧克蘭為甚麽這次（發生）華人兇殺案，還有甚麽綁架啊、或者是……這些東西越來越多。因為他們，所謂的他們這些社會啊、因為他們有很多人經常一起出來玩，他們有時候會打架，或者去幹些甚麽東西。因為他們都是從國內過來的海外生嘛。他們還要護照還要拿到學生簽證。過來以後去打架的話，他們簽證肯定要出問題。一出問題就要上法庭，警察局會告他。然後他們要花錢請律師，他們就會變得很窮。然後他們就會借助自己旁邊這些勢力。問別人去勒索或者是問那種學生。剛過來的還有蠻有錢的那種，去勒索或者是恐嚇。很多孩子都說，實際上說，我們是社團啊，社會啊。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幫孩子混在一起，為了自我保護而已。不會……不是說為了自我保護。他們就是說，看電影跟電影裡面學，就想出來玩。其實很多人都不懂啊。就說感覺很風光，旁邊人看他們都很有錢，出來喝酒，幹甚麽都是大把大把錢往出甩的。旁邊會有那種很漂亮的女性跟他們一起玩，或者怎樣。他們就很羨慕啊。另外一個原因有可能是在國內有很多家裡面管得太嚴，跑到這邊來以後，旁邊交一些朋友，放縱得一些。朋友，慢慢帶，帶起來他也很放縱了。
這些人其實都是社會。

記者：這些都是社會啊？

〇〇〇：對啊。

記者：你怎麼看出來的？

〇〇〇：
一眼就能看出來。站在那沒事做，你覺得他們會在這邊幹嘛？ 這裡，就是這裡。

記者：哦，這裡就是 Margarita ？

〇〇〇：但是現在不會，等一下估計那些人，他們全都會進去。

記者：象這種酒吧除了事情以後會不會影響，會不會有人就不來了。

〇〇〇：警察，警察，不要拍！

記者：你把手放下來……。經常是不是會有警察在這裡？

〇〇〇：對。剛剛可能有人在這邊大家，剛打完。

奧克蘭市中心的這家瑪格瑞特酒吧常常在週末聚集了成千上百的亞裔學生。這裡據說是某個社會社團經常出沒的場所。被判刑 8 年的綁匪，就是在這間酒吧的門外對受害人實施綁架。但是仍然是中國留學生中非常熱門的娛樂場所。

〇〇〇：
xxx 它基本上是……它下面會有很多分支，一個個的他們那些 “小老大” 帶一些朋友，帶一些弟兄們。他們可能會有十七八個，或者二十幾個分支。人多的時候可能會有上百個人。他們主要集中在象 Margarita 一些其他的酒吧，有時候靠賣點搖頭丸啊、冰毒之類的，最主要，大部分都是依靠敲詐、要債，然後……可能是一種騙術吧。就說騙人家買自己的車然後再把車偷走，用這些方式來賺錢。

記者：參加的都是中國的留學生？

〇〇〇：對，都是中國的留學生。但基本上老大都是三、四十歲的人。

在奧克蘭接觸的很多留學生都曾經經歷被社團組織的人騷擾。但是也有意見說，學生們只是好奇兼愛慕虛榮，許多自稱的社會成員其實不過是招搖過市，并沒有構成真正意義的有組織犯罪。

《亞洲動感》是新西蘭多元文化基金支持的電視製作公司。為各電視台提供亞洲有關的時事節目。製作人 ■■■■ 前不久就亞裔學生綁架案製作了一個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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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題在於很多人都認為亞洲留學生很富有，很容易上圈套，又有錢。因為很多來自中國的留學生都是獨生子女，所以他們要多少錢父母都會給，所以他們認為這些學生是最好的勒索對象。

記者：奧克蘭是不是有一個叫 “綁架季節” 的詞？

■■■■：
“綁架季節” 這說法很有誤導成分。我不認為甚麽“綁架季節” ，只是巧合。只是最近短時間內好多綁架案都湊到一堆了。并不是每天每週都有的情況，并不是說在新西蘭，每年都發生這麼多綁架。事實不是那樣的。只是最近發生了不少該類案件。我訪問過一些警察以及案件律師。他們認為很多案的人自身不知道他們所作所為的嚴重性。他們認為這樣做不至於進監獄。如果這些人事先知道這樣做會進監獄。比如說象綁架案犯 Dxxx （譯音），如果他知道綁架人會坐 8 年的牢，還會去做嗎？ 我想當然不會。可能他們認為綁架沒甚麽大不了的，而事實上這是一件大事。他們應該意識到這一點。

這位電視製作人提供了一個頗為可觀的視角，相比於一些職業罪犯來說，涉及罪案的中國留學生們更像是一群寵壞了的惹是生非而闖下大禍的孩子。同時我們還發現中國法制體系和西方的不同，也導致了一下留學生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情況下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