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モスクワにもどる：中国人ソ連留学生の物語 （下）4/4

唐人街 ２ 重返莫斯科：中國留蘇學生的故事 （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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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厚工的家庭在 1965 年分離直到 10 多年後，他才和遠在蘇聯的妻子以及大女兒取得聯繫。1985 年鄒傳華獲準來到莫斯科探望母親和姐姐，雖然終於見到分別多你的家人，然而由於分開的時間太久，鄒厚工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他們原來的這個跨國家庭再也不可能復合了。幾年之後鄒傳華和丈夫來到莫斯科經商，不久他們把鄒厚工也接回這裡定居。

米沙，這是別佳，
爸爸。
奧麗婭

當年跟隨柳芭會蘇聯的傳蘇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她現在完全不會講中文，兩個孩子也看不出有中國血統了。雖然在這個特殊的家庭裡需要兩種語言才能交流，但是割不斷的是彼此的血脈和親情。

鄒傳華：這兩個國家對我們來說，就好像是父母，哪一個不好我們都會不舒服。關係好，我們是直接的受益者。爸爸來，過來吧。來，坐前面。好，坐下吧。
：好，準備好，一二……

韓存禮在文革中妻子和他離了婚，80 年代回到莫斯科以後他娶了位俄羅斯太太。
：韓存禮老，夠老。
韓存禮：她說我也老，這個小狗也老。

韓存禮現在的生活簡單而平靜。雖然經歷過很多磨難，但他一直認為應該樂觀堅強的生活。

我記得是過去哪個朝代有這麼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我後來給添了兩句。我是秋天從監獄出來的，秋風勝過春風來，千樹萬樹果子摘。

今天是 11 月 7 日，這是十月革命的紀念日。歷年的這一天，韓存禮都回來紅場參加紀念活動。今天他在這裡遇到了一對來旅遊的廣東夫婦。

韓存禮：這是 58 年照的。正好今年是四十五年了。

：四十五年，你七十了吧。

韓存禮：七十了，對。
：那是我們中國跟蘇聯最好的時候。那時它還叫蘇聯嘛，是兄弟啊。其實我們從小時候就很向往這個地方。以前我們小時候穿的都是蘇聯裝，那種卓婭裝。這裡小領，這裡斜帶的。而且我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唱俄羅斯的歌，都非常好聽的。

記者：你那時候唱甚麽歌？

：小路、嗐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樹，還有紅莓花兒開

韓存禮：你還會唱嗎？

：會。

記者：唱一段聽聽。

韓存禮：你要唱哪個我都能跟你唱。

：那當然，你是那個年代的人。

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

韓存禮：是不是？

：對。

一直伸向迷霧的遠方，我要沿著這條漫長的小路，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

記者：今天 11 月 7 號成了個節日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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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存禮：成了個節日就是說，光放假。原來是十月革命節，它又不承認十月革命節了。所以現在弄的這個事情，糊糊塗塗就是個節日，她放假。

記者：今天為甚麽要舉行遊行呢？

韓存禮：因為來一代人懷舊啊。有些人吧。政府現在不否定這個節日。因為十月革命節是由於偉大的十月革命。我們中國不由這樣語句話麼？ 十月革命醫生炮響 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今天的節日對好多人來講，還是特別高興的。

聽韓存禮說，往年的紀念活動都在紅場的正面，但是今年只能獲准在原克格勃總部前的這個廣場進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一天莫斯科的警察對媒體的拍攝非常恕。從上午 10 點開始很多老人就陸續來到這裡。據說現在參加 10 越革命節活動，大都是五六十歲以上的人。

韓存禮：她說我們的蘇 27 就是他搞那個設計的。設計那個飛機的。他說現在我退休金拿兩千盧布，根本不夠花的。他說我原來是搞設計的。搞設計的現在只能拿兩千盧布。他說我的生活趕不上過去。她說中國過去和俄羅斯是很友好的。對現在目前中國的成果，她也非常高興。對取得的成果非常高興。

中午時分，集會的隊伍來到了會場。聽說前幾年參加十月革命節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是從今天我們見到的場面看，今年參加的人數估計有上萬人。據說今天的集會也是現在的俄羅斯共產黨為了下個月的國家杜馬競選，爭取選票的機會。

親愛的同志們，今天是十月革命節。我們還記得普通的老百姓得到了甚麽？ 一個是勞動權，一個是住宅權， 一個是和平生活權。但是 91 年我們老百姓失去了所有的權利。他們民主派拿走了我們自己建立的，和父母建立的工廠。他們拿走了老百姓的土地，老百姓世代耕種的土地他們也拿走了。這土地吸收了我們父輩烈士的血。今天我們的敵人還想拿走我們的希望和信心。我們的領導人是不會被收買的。我們老百姓和俄共的信心不會賣的。我們的積極分子向老百姓說真話，老百姓要歲俄共有信心。

韓存禮：我好幾年沒看到這種場面了。沒到這來。現在的生活整個老百姓的生活，可以說，不太好。大部分人都趕不上過去，起碼有百分之六七十的人趕不上過去。這樣的話，人們懷舊。

記者：現在的黨和以前的黨有甚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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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存禮：現在的黨他們總的來說，對過去的全盤否定持懷疑態度。現在就是說，這些政權有些人，我問過他們。我說這些貪污腐敗，他說現在不是貪污腐敗問題，那就已經是跟強盜似的。他們自己就這樣講。

記者：但是已經回不到過去那個年代了。

韓存禮：我看是不行了。回不去了。歷史畢竟是歷史。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這個世界發生了突然的變化，就是社會國家基本上一個接一個的解體了。東歐劇變，蘇聯解體，對世界影響很大。但是我覺得中國在社會主義國家裡面改革是最成功的。我是想，俄羅斯經過一段時間以後也總會前進的。這個歷史的潮流誰也阻擋不了。它總是要前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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