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ロシアの 中国人ブローカー3/4

唐人街 ２ 俄羅斯的中國倒爺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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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遠處的高樓往下看到的伊斯邁洛市場，方圓幾公里看不到邊際。這裡是俄羅斯甚至整個中亞地區最大的商品集散地。聽說由一個很有勢力的跨國集團掌控，裡面各種勢力交錯頗為複雜。而市場的日常管理者是個名叫孔小虎的華人，在中國商人裡很有名。我們試著和他聯繫。經過幾天的試探和等待後終於有了回應。而我們也可以正式進入伊斯邁洛市場拍攝。

孔小虎 河南人。早年來俄羅斯留學後來下海經商。憑藉良好的語言和交際手腕他成為大市場的日常管理者。

艾斯特集團中方經理 孔小虎：這個市場裡面，你看到，大家看到，這個算是一縱。這裡邊有多少縱呢，有三十縱。三十個縱，一縱總這樣排過去的。這一縱一條區裡面有多長呢，120 個集裝箱。一個區裡邊就是 120 ，這一縱是 24 條區，近十萬個攤位，近十萬個攤位。光這個市場裡有近 4000 名保安，保安人員。搬運工是 5000 名搬運工。來到這個市場經營的華商有兩萬多。整個這個市場是個聯合國軍銷售隊伍。除了中國人之外還有一些越南人。哈薩克斯坦人、阿塞拜疆人、土耳其、波蘭的，他們到這兒進貨，同時也銷貨自己的商品。應該說中國的銷售隊伍還沒有占到一半。但是他的影響力，中國貨占到 90 %以上。這是皮貨區，皮貨大世界。

記者：您出門為甚麽要帶這麼多保鏢？

孔小虎：這也是必須的。也是莫斯科的，俄羅斯的特有現象。

記者：這區裡面還算安全吧？

孔小虎：在整個市場裡是絕對安全的。沒有任何警察來騷擾。因為集團公司把外圍的整個安全環境營造的比較好。這是咱們河北集束蘭集團，也是中國皮王。看看你的牌子，把你的牌子都摘掉。他們廠家的牌子都在箱子裡掛著。

記者：像這樣一件衣服批發要多少美金？

孔小虎：320 美金，比土耳其便宜。咱們中國商品在俄羅斯是物美價廉的。

記者：早些年說有一些假冒的馬皮染顏色的貨現在還有嗎？

孔小虎：那沒有了。那是老黃曆了。當年那個馬皮非常難著色。結果都是刷上的顏色。結果客戶買了以後一場雨下來成了斑馬皮了。星星點點下去這個顏色。更為嚴重的是把人家裡邊的襯衣都染了外邊的顏色，的染成的，紅的染成紅的。當時中國商品的質量在進入俄羅斯初期的時候，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記者：現在您對市場裡的商品不是都有質量監控才能進入這個市場？

孔小虎：這不是人為的監控，而是市場經濟規律的監控。逼著大家買一個廠家要從抓質量，抓款式這方面上檔次。質量不好沒法生存。這是自然規律。

每天來採購的從禮拜一到禮拜五，每天採購的在十二、三萬人。這些採購的大貨車都是來自各個加盟共和國。來自土耳其、波蘭、各個東歐國家，採購的大客車，不是來遊覽觀光的客人。他們都是來採購的。你看他們車的上面下面都是放的貨。現在大家看到這些採購的大貨車都在紛紛往回趕。因為有的地方，有些最遠的地方要趕四天四夜才能趕回家，所以說他們凌晨五六點就趕緊去批貨，然後趕緊趁著這個時間就往回趕。這個皮貨、鞋、服裝等這些商品這些廠家都說，我們在國內內銷非常不好，一年當中也賣不了幾個櫃的鞋。到了俄羅斯以後每天最多能賣 6 個櫃的。40 英尺的貨櫃能賣 6 個櫃。這個時候感覺到只恨來得晚。

這個市場每天的交易額有多少，孔小虎並不願意透露。只是說這是個驚人的數字。為了貨款的安全市場內設有銀行。中國商家每天都及時把錢匯回國內。孔小虎說每天最頭疼的事不是來自於市場經營方面，而是要和當地各個層面的工商、海關、警察等強力部門打交道。

記者：他各個層面的管理方法是一致的，還是各有各的方法？

孔小虎：各自為戰，各有自己的規定。全都是以自己單位的意志行事。

記者：那你們怎麼應付？

孔小虎：在這種情況下你得是多面手，是方方面面的。你背後的這些有關係的關係網是高層次的。不是三五個人，而是一大批人。從而能站出來，為這個市場講話說清，然後這個市場才能長久。

為了讓經營盡量合法化，市場內現在已經在每個攤位設置了計稅器做到按月納稅。同時還把俄羅斯官方最新的海關稅率翻譯下發到各個廠家，讓他們了解這方面的動態。

記者：如果按照這樣的稅率，皮革品、純皮製造的衣服每公斤不少於 20 %。這樣做的話，中國商人還有利潤嗎？

孔小虎：是啊。這也是為甚麼這些中國商人到目前為止也怕走這個正規清關的渠道。他這個關稅一弄下來之後這個利潤來說，應該就是微乎其微的。如果他能夠做的產品質量更好能拿到精品店去，那麼他有利潤可言。如果拿到批發市場來講利潤極薄，無利可言。商人是惟利是圖，沒有利了肯定是幹不下去了。

記者：他這個海關稅務方面完全規範化還有多久？

孔小虎：這要有一個很長的路子要走。而且時間會比較長一點。因為這裡面牽扯到方方面面的關係錯綜複雜，各各都是利益集團。所以這裡面要真正的把這些利益關係擺平擺好是非常不容易的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