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陝西村記事 下：東からきた人 2/4

唐人街 ２ 陝西村記事 下：東邊來的人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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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東幹移民的到了俄國沙皇的眷顧獲得了大量的農田 和十年的開墾時間。十年裡他們不用交稅，可以專心種地。東幹人成了代代相傳的農民。一百多年來他們致力耕種大片的土地，而在這一百年中俄國盡力了兩次大的戰爭。東幹人的命運也因戰爭而兩次改寫。十月革命為俄國帶來了新的蘇維埃政權，而革命成功後各地仍在不斷發生富農暴亂。新政府用了 1919 至 1921 年三年的時間來平息這場內戰。哈薩克斯坦曾經成立了近十支平亂兵團。在這些兵團中有一支完全由東幹人組成的騎兵團，該團作戰勇敢，屢建戰功。他的領袖馬三成參加過十月起義，當過工人赤衛隊隊長，享有極高的威望。1975 年哈薩克斯坦最高蘇維埃為了紀念這位東幹人的民族英雄，將營盤村莊改名為馬三成鄉沿用至今。內戰為東幹人帶來了榮譽，而第二次世界大戰卻更多的給東幹人帶來了遺憾。在五年的衛國戰爭裡蘇聯的人口損失近 2700 萬，作為少數民族東幹人也沒能逃過這場災難。

新渠村民 A：把三百多人拔上走了。管家拔走的。管家不拔，還有人跑的咱這兒。不當兵，不想去跑的。克格勃們逮呢。克格勃們白天晚上的到處逮呢。逮住把你塞到火車上就拉走了。白白的誰去啊，打仗誰去啊。就是這樣。

當時的東幹族人不到三萬，其中有接近 2000 人死在戰場上。幸運的是戰火並沒有燒及中亞地區，東幹人的村落完好無損。到今天東幹人已經繁衍到十多萬人。

詩人 索尊實：在中國有人問你是啥人？ 他說我是回民。他不是說我是東幹人。東幹人都是誰說呢，別的人。

記者：當地的那些？

索尊實：當地的人說的。按發展來說也許中原的話就是回族把自己的回民人把東南來的那些人這樣叫。

索阿宏・達烏今年 62 歲，是營盤和新渠一帶有名的詩人。用村民們的話，叫寫家。雖然從來沒回過中國，他寫的詩大部分卻是關於中國。他還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字叫索尊實，意思是尊重史實。

索尊實：回族這個人頭一個說就是從水上頭來。唐王的時候 618 年在這個時機裡頭光在中國的廣東城，這會是廣州，來了二十萬人。他裡頭都是阿拉伯來的法色人。阿拉伯來的法色人他是做買賣的人，來到這個國家他把中國的絲鮮綢啊，他把中國的花瓶啊，他把那個拉上給西邊的，給西亞的街市上拉去。給歐羅巴，歐洲對嗎，給那兒拉去。把那兒的多少當地的出產，產品，他又拉到中國。就做這個買賣。做這個買賣就去的那些人。可是要知道那個時候 1300 年，1400 年以前，阿拉伯發展的時候，就是這個伊斯蘭教發展了。這些人到中國來把伊斯蘭教來到中國來了。信服的人把這教邊的好，那個漢娃他要娶這個阿拉伯的法色女子。他要進這個教就這樣也盡了多少漢人娃。阿拉伯這個娃他要娶這個漢人女子，那個女子也要進教。就這樣，女子進來也成了伊斯蘭教了，男人進來也成了伊斯蘭教了。因此這樣伊斯蘭教有了發展，在哪裡呢，在廣州這個地方。這是一個事情，從水上來。還有一樣事情，從幹處來。咱的歷史上有這個話了。651 年上阿拉伯的皇王奧爾瑪在這兒設了大使館。這會叫大使館也許是大使館吧。跟著大使館來了多少的買賣人。那會的西安不叫西安。叫啥我忘了，就是一個中國的首都。這夥人來了大使館他做這個事情，買賣人剩到這兒了。回族這個話，它的意思是啥，兩個意思。它的一個意思就是伊斯蘭教，回。第二個話端端就說的啥，回，回去嘛。老回回，老回回這話翻過來就是，從那老的時候就想回去沒能回去，他剩到這兒了。

談起祖先的故事，索尊實如數家珍。他自言，所講的雖然未必可考，卻是和想像中的故鄉息息相連。

索尊實：給中國，雖然中國我沒去也沒見過，可是時常在心裡我可思想。
你的俊美我聽了，打爺跟前。
說是那頭他生了，百年之前。
好像嶺擺著呢，高山樹林。
冰山明明閃著呢，景景照紅。
長江黃河流著呢，打西往東。
一切活物飲著呢，河裡水清。
水清灘裡落著呢，老壩跟前。
在水裡頭浮著呢，巧聲叫喚。
跟前蓮花開著呢，開的喜色。
麻雀花上落著呢，不想要飛。
歷史書上也聽過，中國很早。
可是最後可開了，鮮花味道。
就像春天撒開了，花的氣色。
一切民族聞見了，她的香味。

封齋和開齋是回民最重要的宗教節日。每年按照月亮曆，也就是阿拉伯農曆推算，穆斯林會用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進行封齋活動。這一個月裡，白天不能開火進食，各人要靜心反省多做善事。一次來勵練信仰，淨化心靈。而封齋一旦結束，即使開齋。今年的開齋恰逢冬月，是一年當中的農時節。營盤和新渠的村民開始紛紛的張羅嫁女或是娶親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