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 ２ ニューヨークの福州人 4/4

唐人街 ２ 福州人在紐約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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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做（秘書長）幾年了？

林學文：我剛做兩年多一點。因為那個時候呢，其實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人家就定好讓我做。我回來的時候就說我不做，他們就一直要我幫那個僑社做點事情。那時候也是勉強答應下來。不是，我都說過我只做兩年。

記者：他們為甚麽會要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

林學文：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問他們呢。

記者：你覺得呢？

林學文：我覺得第一個應該是出來做事的，你不應該自己要追求甚麽，應該這個都是貢獻。因為我從來我不追求甚麽。

記者：第二個呢？

林學文：還有，我對，就每一個人都好。那可以這樣說，我應該說我的人緣不錯。這個也是重要的條件，是不是？

記者：我也發現了。

歡迎溫總理的事情已經結。美東華人社團的會長選舉如期舉行。

梁冠軍：吵不吵？ 我們自己的內部事情自己搞定。等等再來。

林學文：三點鐘吧。

因為可以預見的爭吵，所有當地華語媒體被拒絕在場。唐人街攝製組因為遠道而來成為特例。

：靜一下，靜一下。請大家靜一下。

選舉開始不久，一位廣東籍會員用廣東話發言引起一些福建籍會員的強烈不滿。盡管有僑領一再宣稱，這次選舉並非福建、廣東兩派權力之爭。這個細節還是透露了其中的玄機。

：如果你講廣東話，我講福州話。你講廣東話最好！

：他講一下可以。

：有人講福州話。

：你們搞分離！

：接著，接著。

：請大家不要吵。

：現在我說幾句話，有人不會講廣東話，有人不會說福州話，現在不會說任何人的話的話，我們翻譯，好不好？

幾個小時的爭吵之後，下屬一百五十六個分會的美東華人社團聯合總會以舉手表決方式選出兩位共同主席，廣東籍的梁冠軍和福建籍的陳清泉。林學文繼續留任秘書長。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紐約唐人街發展史上有符號象徵作用的一次選舉。福州人在經歷了血和汗的原始積累後已經成為唐人街的主導勢力。

記者：你覺得福州人的發展是從甚麽時候開始的？

林學文：應該可能到八七，八八年的時候，那個船，那一船一船過來就很害。那一船過來的話，你看兩三百人，一百多個人一次。為甚麼福州人這麼多偷渡呢？ 裡面很多原因。外省沒這麼多。因為偷渡你要錢，在國內哪裡有這麼多錢。你最，最早的時候一萬八（美金），一萬八千塊錢過來。你一萬八千塊那時在國內也是不少的數目。就比如說你八二年，八三年，那時候我覺得中國大陸的萬元戶都很少。但那時候過來就怎麼過來，因為都是靠這邊的親戚朋友幫忙的。我們福州人有一個他就會互相幫助，就是其實我們跟他都不熟，跟他爸爸的話就知道他爸爸，他兒子過來，幾萬塊這邊就先幫他湊個幾萬塊先還了。這個錢呢，沒有說甚麽時候要還給你的。到他自己賺了錢有錢的時候才還。

記者：我覺得你做福州人好像特別自豪。

林學文：對。因為我可以這樣說，我們福州人非常勤勞。他們每一個，你看，我當然不是說，廣東人哪裡人不好。因為我是覺得我們福州人在做工的時候，他十幾個小時，一個月做三十天，他都不會有困難的。

記者：大家都講福州人偷渡的事。你自己是福州人，你自己怎麼看這件事？

林學文：當然我認為這個偷渡在美國來說是犯法的。那在另一方面說呢，其實偷渡客也繁榮了美國的經濟。因為他們每個一來，馬上就很勤快會做工。他們每一個人跟外國人去算的話，跟西班牙人去算的話，我們福州人一個做工會抵三個外國人。現在比如說現在這個中國街這麼繁榮，也都是我們偷渡客幫它繁榮起來的。

2003 年歲末的這場豪門夜宴或許可以成為歷史的一個注腳。就像這對中西合璧的新人一樣，福州人也會最終融入美國這個巨大的熔爐成為主流的一分子。然而唐人街真的會像某些學者們所預言的那樣走向衰落嗎？ 又或者會像林學文所說的笑話那樣二十年後成為四川人的天下。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只要一天中國人還要背井離鄉去尋找更好的生活，唐人街上的悲歡離合就仍然會繼續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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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金色冒险号二十周年
日期：6/7/2013 来源：纵览中国 作者：周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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