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碰头会扩大会议记录
（ 四月二十三日下午三时，记录稿 ）
主席：怎么样？（对总理）说一说吧！（对大家）你们累了吗？
新疆的边防斗争怎么样，究竟是从那里？（玉成：从塔城老线，他们佔我们一大块。 现在斗争的那块，今天苏军增加。吴八老岛我们上去了，没有事。新疆这块地方长四十公里，宽三、四公里。）总理开始讲。
总理：昨天报告主席、林付主席，看了候选人名单。274名候选人中有个别作了调换。如福建王茂玉，农民，出过国，换成罗春俤。另外加了五个：韩英，山西大同煤矿的，小时种过地，解放后到中等专业学校学习。文化革命那里联合得很好，影响到大同专区。革命生产都搞得很好，日产三万多吨，去年十月出十万多吨，我们担心把设备搞坏了，他们能定期维修。他是有能力，是大同革委会付主任。至于工人是阳泉煤矿的王体；第二个是福建的兰荣玉，是出席大会的，是个老同志，是上杭的。革命领导干部原三十五位，加这两位是三十七位。
另外，四类增加三位。一是武钢厂增加董明会。我们考虑武汉七十多万工人，除谢望春、夏帮银外，要再有一人。二是青海只有农民没有工人，赵永夫镇压群众时，工人配合小将斗争，青海要有一位工人，即隆光 。三是安徽，主要是农业，除合肥外，在肖县治盐碱地的，革命生产都好，名字叫郭宏杰。
这样，总数二百七十九人，正式一百七十人，候补一百零九人。按四类分：一类包括中央碰头会在内共六十位（ 正式五十五人，候补五人。）；二类革命领导干部三十七人（ 正式二十三人，候补十四人。）三类解放军九十九人（ 正式五十一人，候补四十八人 ）。济南军区对李水清不同意，理由说他和杨成武关系密切，支左错误，不检查，定稿后还有意见。主席指示再谈谈，其他各地没有提大的意见，有的有小意见，协商时谈过了。
主席：解放军九十九，缺一个女同志，叶群同志就是解放军的嘛。
总理：四类共八十三人 ( 正式四十一人，候补四十二人 ) 。其中工人四十八人 ( 正式二十六人，候补二十二人 ) 。在考虑时辽宁都是正式不好，共七个正式的，另外黑龙江产业工人都是候补，又从候补变成正式的，吉林的宗希云提为正式的。这样好一点。贫下中农二十六人（ 正式十一人，候补十五人 ），山西的李顺达是正式的，河北的王国藩，是三条半驴腿，穷捧子社。文化大革命初期批判他，他开门接受批判，态度好。把他提为正式的，是代表合作化方面的。吕玉兰是党支书，坚持改造沙窝地，是临清漳河以西的。文化大革命初期群众造她的反，她态度好，一直坚持下来。其他劳动者李素文，她较合适，斗争历史、工作经验都好，在文化大革命中受了打击，是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模范。革命知识分子八人，正式三人。郭沫若、李四光、周建人。其余五位候补。没有到会的写了个简历。
主席：其他的也要简历。
总理：已有一本。
主席：名单难排。除北京卫戍部队外，省军区之外，山西六十九军，保定三十八军、张家口六十五军、天津六十六军、石家庄六十三军、唐山二十四军，六个军只出一个郑三生，叫三生有幸 ( 笑 ) ，是因为参加天津支左。山西有张日清，不好摆了。其他各军不好摆，有的军出一个，并不是别的军差一些，因为他是兼了革委会的付主任，所以选他。这些情况要说清楚。没有列入名单的，好的很多，摆上名单的，不一定都好，比如几个老同志，反而上了名单，这种情况，恐怕那个时候都会有的。这些老同志，不摆也不行，比如陈奇函这位老同志，还有张云逸这位老同志，也就因为是老资格。总而言之，能领导全党、全国人民，但摆上了的，不一定个个都那么理想。如几位在中央工作犯过错误，历史上也犯过错误，不吸收不太好，开团结的会嘛！总的看来，头一次进入中央委员会的占多数，七次大会，八次大会没有这次大，八大的老人只五十三位，新排的二百多，五个占一个，五分之一不到。
再一个就是产业工人、农民，都增加了，要注意一个问题，不要脱离生产。比如这次参加大会的，他对本单位要做工作，又要到省、地、县做工作，如果脱离生产就和我们一样。一是帮助他们参加中央和省的领导，使他了解全局，他们只了解本地、本单位，对全局不大了解，就同我们也不大了解一样，我们官僚主义，我们也认识不了那么多。他在本地方工作，一当中央委员、后补委会，新闻记者采访，到处请他作报告，这样差不多半年，一年就垮台了。（ 有人插话：有的顶不住 ）天灾人祸不可抵抗啊！（ 笑声 ）我们党的历史上，也选举过工人同志。军队里头大多数是农民，我们的中央委员会工、农、兵代表苏维埃。（ 张春桥：现在可以说是工、农、兵苏维埃。）如黄永胜算农民？算工人？（ 黄答：算农民 ）听说打张辉赞你当团长了？（ 黄永胜：我那时在小团当团长 ）我不认识你，听说你认识我，打了仗就走了，你的家乡是介乎湖北与湖南之间？
还有很多未选上的，如刚才说的华北六个军只选一个军的军长，（ 总理：作革委会付主任，列到候补 ）张日清之所以选，他是山西军区的政委，北京军区的付政委。河北军区一个都没提。就是因为张日清和刘格平打仗，仗一直至今打不清楚。有这么一些情况，恐怕各大军区都有这些情况，事情总是变化的，会不会变呢？一种是会变好，一种是他不变好，那也无办法。
再一种就是新选进的同志，我耽心他们脱离群众。（ 总理：农民现在有的兼四、五级的职务，打算把他当中的兼职免掉，只搞两头，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在底下。城市里的工人好办。只有工人的和市的职务，规定一定的劳动时间。农民不好办，张富贵是抗日时期的老模范，现在到处去做工作，不能劳动，他是文登人。 ）文登啊！（ 康生：文化大革命有人说他走刘邓路线，只有他老婆、小儿子同情他，他开始反对红卫兵，后来看到毛主席接见红卫兵，他才知道红卫兵好，他检讨的好，斗完就劳动，群众谅解他。 ）他多大年纪？（ 康生：五十五岁 ）那好。一方面要他们有到工厂、农村的机会，另一方面我们要了解他。有的省提不出人来，不了解劳动人民中的积极分子，证明我们的工作不深入，忙于事务，事务工作也要做，其实有些事不管也可以。太多也不好，不到三百人，只是二百七十九人，也可以设想五百人，扩大到各个方面。公道不公道，我们也不清楚，大体如此，要说完全公道，我就不清楚，比如正式、候补，为什么？道理也难说，说很多理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有些省工人少一些？（ 总理：山西两个，江苏两个‥‥‥ ）江苏有徐州、苏州、扬州、南京。你们看怎么样？大体是这样。说更多的理由说不出来。你们提的要说明，也得有个理由嘛！（ 有的同志插话：五百也难摆平 ）大本子（ 指名单 ）一个大组只几本，不够嘛，历史都不清楚。比如湖南长沙提一个工人，常德提一个农民（ 刘清樵 ），（ 姚文元：长沙７７０厂一个工人唐忠富 ）我关心我这个家乡，（ 笑声 ）（ 姚文元：工人在名单的十八页 ）这个比胡勇强吗？胡勇强有名嘛！（ 总理：胡勇刚入党，１９６８年入党 ）胡勇３２岁，他３５岁。四川那么大一个省，提了几个？（ 张国华：四个人，三个工人，一个农民 ）河南？（ 总理：河南二个工人，一个农民 ）江苏？（ 总理：两个工人，一个农民 ）
比较困难的事上十位老同志，要选上的话，如朱德检讨也检讨不清楚。（ 康生：叫他们写书面检讨 ）不要写了，写了人家不满意，算了嘛。（ 郑维山：朱德在小组会上说，原来检查了几次，检讨的很深刻，很彻底‥‥‥ ）不能怪他，他都忘了，这位同志八十三岁了。陈老总写了上十次翻来复去，要讲讲反了。（ 王洪文：检讨两次，把人气死了，在基层没听到这样的检讨。 ）世界上有这么一些同志，有什么办法，资格很老，也有功，错误也不少，要检讨得满意，很难。我看差不多，行了，我们看他的行动，他们也看我们的行动，如在延安整风，我们说治病救人，人家不相信，应该不相信，你说了谁知你的行动怎样，好，开了七大，选举他们了，王明、李立三代表两条路线。选举之后相信了。我看地球照样转，王明在那里反嘛！他说我们回到过去根据地党政军一元化，（ 姚文元：王明化名苏联名字，马马耶・维奇，写了一篇文章骂我们。 ）是共产党人那篇吗？分三期登的我勉强看完。（ 姚文元：该千刀万剐 ，最卑鄙，最恶劣，是坏人，也是下流）如果那时不选他，他说我们不选他，他还反的快一些。八七会议没选陈独秀，也没请他到会，（ 总理：六次大会，请他他不去，我和他谈的，他说你八七会议都丢了我啦 ！）至于李维汉这个人，当湖南省委书记时，他是骂疯子运动的，右的要命，后头到中央苏区，到上海，到四中全，就很 “ 左 ” 了。一个瞿秋白，一个他，他是中央的组织部长，犯错误由政治局书记处负责。瞿秋白是个书记。（ 康生同志给主席一个材料，主席看材料 ）（ 总理：左倾的词句掩盖右倾的实质。 ）就是现在说的形 “ 左 ” 实右，左是形式，右是实质。怎么样？你们去议一议好不好？（ 总理：大体通过‥‥‥ ）同意的不划圈子，不同意的打✕✕，划掉嘛！（ 总理：除主席、林付主席外，按笔划排，两张票，票上打有效的字样 ）打个印干什么？（ 总理：发票时打字戮子，证明是有效票，怕有的空白搞不清。 ）
共产党比别的党派好一些，选举时不要花钱买票。过去我看到乡间一个买票的，好多人送钱给他，他都数不完。此人解放后到北京来过。谭延闿两边都送票子，还是选省议员，一个国会议员，要有许多钱呀！买一个县税务局长的缺，限期三个月，到任后就赶快的刮，把本先刮回来。有这样一些朋友，长见识。共产党有这一条，不出钱买票，不要运动，不要 “ 抬棺游行 ” （ 指南京 ）。我们的目的在保证领导，就是中央委员会，在两次代表大会之间，（ 康生同志‥‥‥ ）全国代表大会是最高领导机构，两次代表大会之间，中央委员会是领导机构。
至于选举，有的选举，有的又没有选举，过去经常有的。到会的可以选上，不到会的也可以选上，如六次代表大会，我没到莫斯科去，也选上了。过去的代表大会，是不民主的，我们是好的。（ 康生：我们的办法是好的，苏联是主席团拟一个名单，交大会投票通过。 ）
共产党比较廉洁，在政治方面，政治纲领是适合要求的，土地革命最后一个时期，王明路线搞四年之久，太 “ 左 ” ，不适合那时的情况，后头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胜利了，胜利的原因不只是共产党不要买票嘛。共产党就是准备牺牲的，共产党在困难的时候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准备牺牲的。比如各个根据地，无论是鄂豫皖、井岗山、江西，现在活的不多了，抗日战争时期以来有些。（ 有人说：当军长、师长的，有一些。 ）
此外，还有些问题没解决，如山东、山西、贵州，会后还要谈一谈。你们南京军区和江苏代表团有时一块开会，有时分开，山东你们为什么不能一块开？军队和省可以合起来开一开嘛！所以，有些代表的问题冲一下我也赞成，一个山东，一个山西。至于黑龙江，我看黑龙江的工作做得还不坏，潘复生同志的工作不坏。问题不大，好解决。山西、山东、贵州的问题，（ 张国华：四川也有些问题 ）不是要讲批评自我批评吗？作自我批评不干，批评一下不可以？这些人还是要选举，刘格平、张日清、王效禹、李再含、南萍，要选举（ 江青：还有刘结挺 ）那个问题不大吧。
这次大会，总结这几年的经验，名单中没有刘少奇这伙人嘛。要翻案，就是翻这个案，把这伙人恢复名誉。这些 “ 精华 ” 我们没有，我们是“糟粕”嘛，行了。还讲两句，邓小平与刘少奇要有区别。邓小平作了许多坏事，第一条是红七军在战斗紧张时他逃跑到上海，第二条就是到北京以后，跟刘少奇、彭真搞在一块。也不能说一点事没有做，如二十大他不同意打回电报，也未查出他是叛徒、特务。有人讲他打仗也不怎么样，他总是打过些杖的。苏区反邓、王、谢、古，他是反对王明的。
还要选政治局、常委，这个事可麻烦啦，你们大家想一下，我还无章程，那些人可选进攻政治局，恐怕一步一步的做，中央委员会没有选，就选政治局？近三百人，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多少？中央委员要留下，要花点功夫，一个政治局你们想一想，这个政治局怎么组成，常委怎么组成。还是走群众路线的方法比较好，少数人提出的名单，谁是政治局委员都不知道。
明天选举，可以不可以？（ 王洪文：我们是有考虑的，把那些犯错误的满票不好，选不上也不好。）可以交头接耳嘛，为什么不能开放，保啥密嘛。（ 张春桥：八大投王明的票分了工。）你们有经验，你们去办。
（ 根据耿其昌同志传达记录整理 ）
〔蔵書目録注〕
１、この講話は、私製本の『 在 “ 九大 ” 的重要讲话 』にあるもの。
３，句読点の区別は、判り難く、適宜判断した。